调结构转方式、提品质促融合，实现水产养殖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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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3 17:08:00 水产养殖网 出处：水产E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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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渔业机械仪器研究所 宿墨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水产养殖国，无论是生产还是消费，始终雄踞世界水产品市场榜首。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我国2015年水产品产量6690万吨，占全球水产品生产总量的39.80%；其中，养殖水产品4942万吨，占全球养殖水产品总量的63%。可见，水产养殖在我国甚至全球渔业生产中占据霸主地位。
一、现代水产养殖业处于中国经济全面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环境中
中央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的号召，习近平在2016年1月26日中央财经小组第一次会议强调：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社会生产力水平，落实好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增强经济持续增长动力，推动我国社会生产力实现整体越升。
通俗理解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就是针对我国现存的经济问题，对产业结构的调整，是我国经济改革的新方法。强调的是从过去注重从需求侧考虑问题，转变到以供给侧解决问题；强调从生产要素入手，注重创新发展；通过优化资源配置，提高效率，提高产品品质来满足人民需求，推动经济增长；强调改变粗放式生产，改善生产环境，倡导集约型生产，绿色生产；减少无效和低端供给，提高供给的适应性和灵活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旨在调正经济结构，使生产和资源要素实现最优配置，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
近年来，随着国家和人民生活的富庶繁荣，水产品消费特点也在变化，居民饮食从温饱型、营养型向享受型转变，消费层次越来越高端，对水产品的品质和安全更加注重。水产品的市场地位虽然逐年提高，但供给的产品却满足不了消费者的需求，供需关系结构性失衡。水产养殖产业面临产品升级，产品结构调整，优化资源配置，提高有效供给能力等系列改革新命题，也就是处于经济发展新常态。
水产品养殖业经济发展新常态同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是同步的。实质上就是告别过去经济发展传统粗放的高速增长阶段，进入高效率、低成本、可持续的中高速增长阶段；是从追求增长速度向追求发展的稳定性、持续性和全面性的转变。就是说今后水产养殖业经济发展不能以高耗能、高污染乃至牺牲生存环境为代价，不能忽视人民群众对生活质量和福利的诉求，水产养殖经济发展不再是简单的增加生产总值。
水产养殖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产业，在国民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有着重要的地位。农业部部长韩长赋指出：‘当前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重点是适应农产品消费结构加快升级的需要，提升农业的质量和效益，使农业生产更好地适应市场。”转变水产养殖业生产模式，实现水产养殖业生产的适度经营，实现工业化生产，发展绿色种养，提高产品品质，走出一条产出高效、产品安全、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现代化道路，是我国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相比其他产业，任务同样艰巨，道路同样曲折。
二、水产品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面临的问题
中国的水产品养殖市场有着与其他国家的不同之处。如淡水鱼与海水鱼均分天下；养殖水产品总量是捕捞水产品总量的3倍；在水产品利用程度上，食用和非食用的比列本末倒置；内陆水域人工养殖利用率已达85%以上等等。这些是其他国家所没有的。所以我国的水产养殖业的整体发展和产业化进程是无处借鉴也无法借鉴的，只能走具有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
1.水产品供应主要依赖人工养殖是我国水产品市场发展的主要特色。我国渔业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完成了由捕捞为主到养殖为主的转移，2015年我国全年水产品产量6690万吨，其中养殖水产品4942万吨，占74%；捕捞水产品为1748万吨，占24%，且很大部分为贻贝类。随着海洋渔业资源的进一步衰退，水产品市场将出现淡水鱼养殖一枝独秀的局面。生产方式的唯一性决定供给端的单一性，也导致供需矛盾集中，产业发展方式粗放，生产经营松散规模小，产业结构复杂。
2.水产品食用程度和有效利用率偏低，消费结构不尽合理。2013年全球水产品总量为1亿6千2百万吨，其中食用1亿3千9百万吨，非食用为2千2百万吨 ，食用与非食用的比列为5：1。而我国2013年全国水产品生产总量5600万吨，消费总量2980万吨，去掉出口391万吨，其余全部被加工成饲料或其他工业加工制品。实际食用与非食用比例低于1:1，生产总量很大而实际食用量偏低，造成水产品资源浪费。也说明产品结构失衡，低端无效供给多，中高端有效供给少，消费潜力难以释放等问题。
3.水产养殖可利用自然资源已临近警戒线，上升空间有限。截至2009年统计，我国内陆可养殖水域面积675万公顷，已利用566万公顷，利用率84%；我国海岸线可供养殖的15米水深线以内的浅海及潮间带滩涂面积1330万公顷，已利用133万公顷，利用率10%。但因浅海养殖抗灾防病能力较弱，加之需大力恢复和保护日益衰退的海洋环境资源，实施‘退养还滩’政策，所以未来发展浅海养殖已无大可能。这就使我们直接面对如何优化资源配置，提高资源要素的生产率，提高产业质量的问题。
4.水产品市场供需矛盾依然存在，虽供需总量基本平衡，供略大于需，但质量欠佳。总体是低端产品供大于求，中端产品供应不平稳，高端产品市场开发欠佳。渔业丰产不丰收，产业盈利能力表现不佳。据查2016年一季度水产品市场综合批发价平均22.92元/公斤，其中海产品为42.76元/公斤，淡水产品为15.13/公斤，传统淡水鱼需求不振，成交量下降，价格处于长期滞涨的低水平，相比肉、奶等农副产品，淡水养殖产品价格更是明显偏低。养殖户普遍处于亏损边缘。水产养殖业转方式、调结构的要求日益迫切。
5.出口创汇能力下降。2015年水产品出口406.03万吨，出口额为203.22亿美元，同比下降2.48%和6.29%。
6.水产品消费地域性特征明显的趋势没有改变。沿海12省市水产品产量占全国总量的90%，因地域便利，采购方便，价格便宜，饮食习惯等，消费水平大大高于中西部地区，初步分析消费量是中西部地区的6倍以上。
7.产品结构问题渐显，分化趋于明显。传统淡水养殖品种产能过剩，养殖效益整体下滑。水产品质量型需求在放大，需求结构趋于优质化、安全化。具有特色的优质产品，如淡水小龙虾，呈量价齐升的态势，野生海产品千金难求。也代表下一步水产品供需结构的调整方向。
8.养殖成本居高不下，水资源利用成本和劳动力成本增速加大，从发展趋势来看，水产养殖成本高位运行的态势短期内不会改变。于是，一方面是传统养殖水产品产能稳中有升，低端产品趋于过剩；另一方面，居民消费层次抬高，最终导致水产品市场成交萎靡不振，价格低迷，渔民在成本增加，价格下降的双重压力下，收入减少，亏损经营。据统计2015年华中地区有近三成的养殖户转产或转行。
总之，中国经济新常态下的水产养殖业发展速度放缓，经济增长在低位运行，产品结构矛盾渐显，过度依赖资源性投资的弊端已露端倪。我们要从供给侧找原因，改善供给侧的环境，优化供给侧的机制。也就是要调结构、转方式、提品质、促融合，实现水产养殖业的持续健康发展。
三、水产品养殖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和措施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对水产养殖发展理念的一次洗礼，我们要充分把握水产品养殖产业供给侧结构转型升级的历史机遇，以科技创新驱动优质水产品发展，改变水产养殖业以消耗资源、污染环境为代价的粗放式发展模式，最终实现优质高效和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应该是减量增收、提质增效、产业融合、绿色发展。当务之急是做好‘加、减、乘、除’。这绝不是把新的改革方式方法简单化，而是这样做起来比较便于理解和操作。
加法就是补短板，进行产业转型升级，培育养殖新技术，开发新的产业增长点，汇聚强大的增长动力。
减法就是去产能、去库存。压缩传统淡水鱼养殖能力和产量，处理水产加工企业的不良库存。
乘法是创新驱动，加大水产养殖科技研发力度，完善科技成果转化的激励机制，提高科技进步对水产养殖的贡献率。
除法则是保护环境。绿色发展；强调通过加大对人力的资本投资，加强职业技术教育，提高水产养殖从业人员的劳动技能，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增强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
1.控制淡水鱼养殖水域面积和产量，不再鼓励和支持通过技术手段增加养殖密度，还鱼以自然，还水以天然，真正实现减量增收，提质增效。
我国池塘养殖产量占淡水养殖总量的70.3%，养殖水域面积占可养面积的42.9%，但池塘养殖一直受到工业废水、农药残留等其它产业的干扰，加之自身养殖带来的问题，水质环境不断恶化，鱼的品质不断下降，低端产品大量涌入市场，消费者不买账，价格长期滞涨，渔民增产不增收。
水产品消费需求与其他农副产品一样，有一个规律性的特点，就是消费结构的不断升级，绿色需求越来越多。这恰恰与目前水产品生产供给端形成反向，不想要的大量供应，想要的又买不到。养殖结构的调整、生产方式的转变真的势在必行。我们要把所谓的‘精养’变精品，以绿色养殖为核心，不再以产量论成败。池塘养殖的重点放在改善养殖水域的水质条件，培养接近天然的生长环境，繁育优良的鱼种，改善五大家鱼一统天下的局面。总之，就是要压减水产品养殖的落后产能，提升水产品的品质，提高水产品的安全性和适用性。前提是要适量减产，减产的目地是为了提质，提质的目地是为了增效。
2.三产融合发展是池塘养殖结构性调整的一个方向。所谓水产养殖的三产融合发展，就是以池塘养殖为载体，建设一个集渔业的科研生产，产品加工，旅游观光，休闲垂钓的三产融合的产业链，拓展水产养殖业的多种功能，以新供给创造新需求。水产养殖三产融合可大可小，小池塘可办渔家乐，大池塘可办度假渔庄。河南荥阳拟以黄河水域为依托，以黄河鲤鱼为媒介，规划用地上千亩，兴办以种苗繁育为龙头，以标准化养殖为龙身，以产品加工、渔业展览馆为两翼，以餐饮住宿、休闲观光、垂钓竞技为龙尾的黄河鲤鱼水产养殖科技产业园区。这就极大释放了休闲渔业的空间，为水产养殖产业链的提升和延长提供了多种可能。
三产融合发展的一条龙式的产业链，也延长了水产养殖业的价值链和效益连，是现代池塘生态化水产养殖发展的光明之路。也是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另外有专家指出：三产融合发展除了延长农业的产业链和效益链，提高了经营者的收入和效益，更深层次的意义在于它将会把社会上的农渔业优秀人才，加工业人才，市场营销和服务型人才与资源资本有效地集中到一起，从而不断提升农渔业产业化经营水平和农渔业全产业整体发展水平，促进农渔业得到持续、稳定、健康的发展，最终实现优质高效和可持续良性发展目标。
3.重点湖泊、水库和江河应逐渐退出水产养殖领域，从限养到禁养，保护野生鱼类，保护自然水域资源，实现碧水蓝天，水清鱼肥的自然生态状态。2010年前，我国大水面包括湖泊、水库、江河等养殖面积为300多万公顷，占淡水养殖水域面积的53%,产量不到400万吨，占淡水养殖总产量的20%，如实施退养还天的政策，依靠鱼类自然繁殖，按产量再减少50%，对整个水产养殖产业影响不会很大。品质则会有很大提升，效益也会相应提高，对整个产业带来的效益是不言而喻的。
首先，大部分湖泊、水库、江河都是城市生活用水的水源地，在生活水源地大面积实行人工养殖，对水质的污染和水域环境的破坏是有目共睹的。为保证居民用水安全，保证人民生活质量，在这些水域实施禁养应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其次，在这些水域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人工养殖是舍本求末，得不偿失，倒不如多花些力气去恢复生态环境。近日有媒体报道汉江有数万斤鱼洄游产卵因无洄游通道受阻于大坝下，现场触目惊心，令人震撼。此篇报导喜忧掺半，喜的是数万斤鱼齐聚是环保工作有效；忧的是鱼儿无法产卵将何去何从？假以时日汉江洄游通道畅通，数万斤鱼自然繁殖，后代将以几何级增长，船儿满江鱼满仓的光景还会远吗？
4.建设海洋牧场，‘养海求鱼’是我国近海养殖业的唯一出路。我国近海渔场曾是一个丰富的产渔区，现在却变成渔业资源枯竭，赤潮灾害频发，几近无鱼可捕的死海。究其原因除了渔民疯狂的掠夺性的捕捞外，养殖业的过度开发、内陆污水排放两大致命因素，导致近海水域生态质量明显下降，富营养化进程加快，加剧海洋污染，打破了海洋生态平衡。打个比喻我国近海好似一个患了重病的人，若要它能有所作为，就要先治好他的病。要养鱼首先要养好海，‘养海求鱼’才是正道。掠夺性捕捞和过度的开发养殖都是‘竭泽而鱼’，犯了方向性错误，结果可想而知。
养海若治病，治病须治本。政府须举全国之力，从源头治理环境污染，什么时候流入大海的水变清了，大海自然也就变蓝了。
思维方式的转变是水产养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最关键、最根本的转变。从‘养鱼’到‘养海’，思维方式的变换，自然带来供需结构、生产方式的变化，考虑问题的角度变了，思维方式的模式变了，一切都变了。‘养海’与‘求鱼’是两件事，过去我们的一贯思维‘养海’就是为了‘求鱼’。但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思维来看问题，养海就是为了海，有了海才有了一切。为鱼而养海是急功近利、舍本求末。但是我们如果把两件事情一起做，一箭双雕，达到双赢岂不更好。能够既能保护和修复海洋环境资源，又能保护和增值渔业资源的，大力建设海洋牧场是首选。
近年来，为了应对海洋污染的不断扩大和海洋渔业资源的日益衰竭，许多海洋国家战略性的选择了海洋牧场的研究、开发和利用。这也是发达国家渔业发展的主攻方向之一。有许多国家已取得了显著的成效。日本1978—1987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全面推进‘栽培渔业’计划，仅每年投放到人工鱼礁的资金就达人民币42亿元。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日本沿海20%的海床已建成人工海礁区。到2003年北海道地区秋季大马哈鱼的捕捞量就已经猛增到5500吨。韩国是1998年开始‘海洋牧场计划’，先后建设若干个大型海洋牧场，经十几年运营管理，项目区域渔业资源大幅增长，比项目初期增长约8倍，当地渔民收入增长率达26%。现在各国均把建设海洋牧场称为‘蓝色革命’。
我国海洋牧场建设起步于上世纪七十年代，1979年广西水产厅在北部湾投放了我国第一个混凝土制的人工鱼礁，经过几十年的发展，虽然部分地区已进入规模化产出，但总体还处于初级阶段。下一步我国在近海区域建设海洋牧场该如何做，农业部在2015年4月20日下发的‘农业部关于创建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的通知’讲得清清楚楚:
“海洋牧场是保护和增值渔业资源，修复水域生态环境的重要手段”、“目前全国海洋牧场已形成一定规模，经济效益、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显著”、“在现有海洋牧场建设的基础上，高起点，高标准地建设一批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推进以海洋牧场建设为主要形式的区域性渔业资源与生态环境保护及渔业综合开发，使之成为现代渔业的强有力支撑和重要推动工具。”、“以修复水域生态环境，养护渔业资源，促进渔业转型增效为目的，以人工鱼礁建设为重点，配套增殖放流，底播，移植等措施，大力发展海洋牧场。从2015年开始，通过5年时间，在全国沿海创建一批区域带动性强，公益性功能突出的国家级海洋牧场示范区，充分发挥典型示范和辐射带动作用，不断提升海洋牧场建设和管理水平，积极养护海洋渔业资源，修复水域生态环境，带动增养殖业，休闲渔业及其他产业发展，促进渔业提质、增效、调结构，实现渔业可持续发展和渔民增收。”
四、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给以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
为核心内容的新技术推广带来机遇和动力对中国水产养殖业而言，中国经济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挑战，更是机遇和动力，从中可以看到水产养殖经济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1.以推广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为核心内容的科技创新，驱动优质水产品的发展，是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调整的重要环节。我国目前的水产养殖是以资源消耗、环境污染为代价的粗放式发展模式，这种模式已制约水产养殖业健康持久的发展。也就是说建立在自然资源条件下的水产养殖业已承载不了传统方式的过度开发，环境和资源承载能力已接近上限。大力推广以工厂化循环水为核心内容的养殖新技术，可以改革水产养殖的生产方式，实现以科技创新为驱动，以节能、环保、高产、优质为目标，加快转变水产养殖业发展模式，创建绿色低碳、持续发展的新的发展模式。
2.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生产的水产品，可以满足大众消费升级，缓解供需结构性矛盾。当前水产品市场竞争转向质量型、差异化为主的竞争，质量型需求不断放大，需求结构趋于安全化、优质化。传统淡水鱼产品需求不振，产能过剩，交易量减少，养殖效益下降。而高端产品、差异化产品以品质优良、味道鲜美独特赢得市场。以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生产的产品素以高端、优质、安全为特色，做为水产养殖经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首选目标，当之不愧。
3.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的运营成本与传统池塘和流水养殖方式的运营成本差距逐步缩小，优势开始初显。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前期投入大，运营成本高，受到养殖企业和专业户的忽视。但水产养殖业在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常规水产品养殖成本不断攀高，且在高位运行的态势估计不会改变。加之未来对养殖环境因素更加重视，水土资源利用和处理的成本将显著提高，养殖成本将进一步上升。反之，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创新成果的逐渐完善，使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的运营成本不断下降。据我国最大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基地，山东莱州明波水产公司的实践统计，工厂化循环水养殖与传统流水养殖相比，节水90%，节电69%，节煤93%，废水废气排放量减少90%以上，养殖密度每立方水体增加20公斤，高效稳定，节能环保，实现水产养殖的可持续发展。
4.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可以解决水产养殖业要素投入结构存在的问题，优化要素配置的不合理处，提高要素生产率。中国水产养殖业的经济发展过度依赖劳动力、土地、水资源等一般性要素投入，人才、技术、知识、信息等要素投入比重偏低，导致中低端产业产品偏多，资源能源消耗偏多等问题。中国经济新常态的最大特点就是从追求增长速度向追求发展的稳定性、持续性和全面性转变。经济增长将更多地依靠人力资本的高质量和技术进步，依靠科技、教育、人才等。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含量高，人才素质高，信息含量大，标准化作业，代表了水产养殖业现代化发展的方向。加大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的推广普及，代表水产养殖业结构性改革进入实质阶段。
5.以节水省地为特色的资源节约型的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可以调整水产养殖区域性结构不平衡。我国水产养殖区域性结构不平衡的情况比较突出，沿海12个省份水产品生产占全国总产量的90%以上，人均消费量是西部地区的6倍以上。影响因素除收入水平、人口因素、饮食习惯外，水资源的分布和利用是最主要的。西部地区干旱缺水，发展自然水域养殖的条件远不如沿海地区。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受自然水资源影响小，可以在这些地区展现优势，适度规模发展，缓解区域结构不平衡问题。
6.在中国水产养殖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舞台上，可与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联袂出演的，在发展现代化水产养殖业，促进水产养殖业可持续发展中有同样作用，占同等地位的另外两种养殖模式----深海网箱养殖和深远海大型养殖平台。工厂化循环水养殖技术是内陆水产养殖和海水离岸养殖的工业化代表；深海网箱养殖和深远海大型养殖平台则是深海养殖工业化的代表。他们共同代表中国现代渔业发展的方向。构建“深远海大型养殖平台”，发展深远海养殖，无论是从疏解内陆和近海养殖功能和压力，还是合理开拓和利用远洋海域资源，或是从领海国土意识出发，宣示海洋主权，都有极为重大的战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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